身份一个仆人,他自然是经常跟所谓的下等人打交道,也见过底层百姓的生活。他无比庆幸,自己家能摊上这么个宽厚仁慈的主家。“大人,天气冷,您嗓子有点哑,还是早些休息吧。”阿牛宽慰道。胡潜没说什么,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第二天上午辰时,天刚亮,陈云州刚洗漱完正在吃早饭就见柯九一脸怪异地跑了进来:“大人,那个……那个胡大人又来了。”陈云州皱眉:“他怎么还不死心,都跟他说已经卖给别人了。”柯九摇头:“不是这个,他说他想去乡下生活几天,想让大人给他安排一下。”陈云州一口粥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柯九重复了一遍:“他想去乡下种几天地。”“真是个倔强的老头子。”陈云州无语了。郑深听到这话,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大人,你跟这位胡大人说了什么?”陈云州把昨天下午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副愚忠的样子,说了他几句,哪晓得他还真要去种地。你看看他那单薄的身子,这大冬天的,去乡下吃得消吗?别死在乡下,最后赖我头上了。”“胡侍郎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但身子骨还挺硬朗的。”郑深笑眯眯地说,“而且就这几日所见,这位胡大人跟朝中那些官员做派不一样,若能将他拉拢过来,为我们所用也不错。大人,咱们庆川现在缺这种经验老道的人才。”陈云州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胡潜被派来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说明他位虽高,但并不是特别受龙椅上那位的待见。只是他家里人都在京城吧?”郑深笑道:“这个不是难事,胡潜籍贯在冲州以北的榆州。距离咱们庆川不是特别远,咱们可将其家里人接到庆川地界上生活,至于他在京城的妻儿,咱也可安排人悄悄乔装接走。”陈云州有点意外:“郑叔,你还挺了解他的嘛。那先让他去乡下生活几天,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吧,有再说,没有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勉强不得。郑深答应:“好,那他去乡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