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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2 / 3)

死物,已经化作土壤中的营养剂,所以,请节哀。”

季燃燃说的坦然,语气真挚,让她一个人对付两个大男人,谁胜谁负,双方心里都有数,她不能保证对方会把她怎么样。

可是,她越看越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算了,乱攀关系她干不出来,想是这么想,嘴巴却异常地诚实,还是忍不住缓缓开口。

“你…是否臧…叔…叔?对吗?”

季燃燃记得每年生日,季锡都会拍一张照片放进相册里面,相册第一张就是一张大合照。

她指着照片中站在季锡旁边的人,比季锡还要高出一点点,傻傻问道:“爸爸,这是谁呀,他好好看,燃宝以后也要找这么好看的人?”

“傻燃宝,这是爸爸的弟弟,你的否臧叔叔的,还有,以后夸男孩子要夸帅气和绅士,知不知道。”

“爸爸,叔叔怎么不来看我们,都没抱过燃宝,她不喜欢燃宝吗?”

“燃宝,不要乱想了,叔叔去保护国家了,以后看见这个叔叔燃宝可要逃的远远的,他最喜欢欺负不听话的小孩子了。”

“爸爸放心,燃宝很听话的,否臧叔叔才不会欺负燃宝的。”

“你呀,走,去吃蛋糕,燃宝”

……

“小鬼,你家大人这么教你乱攀关系,喊人的?”

季否臧早就把匕首收了回去,不悦的瞥了瞥跪坐地上的小鬼,制服校服包裹着起伏白皙细腻的皮肤,一股甜味儿窜来窜去,记忆将他拉了回去,好像季锡是有个女儿叫什么燃来着。

他很高,修长笔直的双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这样一看,和照片上的少年一比多了几分坚毅和高大。

季燃燃庆幸刚刚自己没有跑,豹追兔子,一步咬死没什么区别。

“不准哭”季否臧没耐心地瞥了季燃燃,一天之内,遇到两个惹人嫌的烂事儿。

“名字。”

季燃燃的双眼亮了亮,攥紧了裙摆,被季否臧看的清清楚楚。

“否臧叔叔,我叫季燃燃。”

刺冶抬手看了看腕表,看着前方的一大一小,提醒道“臧哥,我们该走了。”

季燃燃看过去,刚刚那人一直没有说话,脖子上还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很难和好人两个字扯上关系,对方说的中文,她的辅修语言课刚好是中文,她听得懂,他们好像着急离开。

季否臧蹲下凑近季燃燃,见对方身子一缩,偏偏又凑近了几分,摊开手里匕首,“危险的东西小孩子不要玩,回家吧,好好学习,下回带你出去玩。”

说完伸手来一把提起地上的小鬼,揉了揉季燃燃的脑袋,只留下一个背影走了。

那天,季否臧离开之后,季燃燃立马飞奔回到家里,赤脚跑去爸爸的书房和卧室,却一个人也没有。

酒庄里平时除了打扫卫生的管家阿姨,只有她一个人,季燃燃给爸爸打了好几通电话,十几条信息也没有人接。

直到半夜四点,一通电话打来。

“爸爸。”

“你好,请问你是季先生的女儿吗?”

季燃燃刚刚说的泰语,对方没有听出来,于是流利切换到英文。

季燃燃已经不记得最后是如何抵达的医院,见到爸爸时,已经是一具发白的尸体,留下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纸。

“亡者家属签字。”医生递过去一支钢笔,季燃燃眼泪啪嗒打在纸上,签完字后一个人在走廊哭了很久很久,手里攥着一张被捏的不成形的纸。

上面写的是中文,“燃宝,不要哭,爸爸太想妈妈了,燃宝要乖乖长大。带着爸爸最喜欢的书,去找否臧叔叔,把书给他,他会替爸爸保护你的。有他在,我放心。爱你的爸爸季锡。”

车上,季否臧坐在后座,看向正在开车“季锡有女儿,你知道?”

专注开车的刺冶闻声看向后视镜,“老头子要去世那年,季大孩子也恰好满月,留下来拍了全家福。您写祝福礼的时候,名字是你改的,把人家的冉字写成燃字。”

季否臧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想到方才那弱不禁风的季燃燃,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意,现在应该哭的稀里哗啦的。

季燃燃…季冉冉

“俄境那边什么情况。”

“季锡留了后手,俄境那边我们还在周旋,这次的货源量不大,但季锡一直死咬多年一直没俄境撤退,被我们的人查到的,就只有这几年做的白面生意,开采石油,建铁路之类的。”

“铁路经过哪些地方?”

“以俄境为首,衍生华国、东京、德国、泰国,印度,缅甸几个周边地区,大部分都是季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整合到了一张网上。”

“可用管道运输的资源,季锡当真以为人人都蠢。”

“拿下它。”季否臧看向窗外,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气,很适合作为黑色领域的猖獗日,也很适合下葬。

刺冶探向季否臧,眼里夹杂着许多说不清的情绪,在他眼中的季否臧的野心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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