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个美丽的异域女子被李旌压在放杂物的箱子上,粗暴地亲吻着。
良久后,船舱传来李旌的声音:“咱们的孩子,就叫李凭云。”
守护李大人2
玄清自从给李旌的孩子起了名以后,就被他盯上了。他时不时把自己押上船,逼自己给船户讲课。
玄清虽是被强迫,但他很期待每次上船讲学,如果他运气足够好,就能看到船户的妻子。她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海边的女人常年被烈阳暴晒,皮肤黝黑,而她每一寸肌肤都是雪白的。
李旌将她保护的很好,什么活也不让她干,她虽然只能生活在船上,却比皇宫里的女人还要尊贵。
在李旌的带领下,船户愈发猖獗,成为了威胁当地治安的势力,于是官府决定发动一次剿匪。
洛川的官服是个草台班子,里面养了一群就囊饭袋,几次开战,全部惨败。后来实在没辙,只能以官职为许诺,向民间征集剿匪建议。
为了求个一官半职,玄清走向了衙门。
玄清打听过后,才知道李凭云的母亲是被抢上船的,他想到每次自己上船讲学时,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温柔如水,便认定她就是突破口。
那段时间,他每次上船都会给她带些市集上的小玩意儿。而随着李凭云长大,她李旌的矛盾越来越深,有一次玄清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鞭痕,终于按捺不住,发疯似地吻她。
他们在幽闭的底舱里疯狂缠绵,他答应要让她过上正常人的日子,答应会一辈子善待她。
而她则答应玄清,会把李旌的动向全都汇报给他。
后来一切如他们计划中进行,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她的孩子看到了。
以致于李凭云和他熟了起来以后,总是嘲讽他:“她的话你也相信,后悔么。”
李凭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官府成功剿灭李旌后不久,她就嫁给了当地的大商户周兴昌。
她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视若无睹,何况他呢。
人心的残忍,如一把打磨锋利的剑,毫不留情斩断了玄清的天真,他也自此看破红尘。
什么功名,什么情深,都不要了。
他将李凭云从市场上带了回去,让他清洗干净,随后二人便上了路,开始四方云游。
“到了南方,我开始教他写字,他嫌抄经无聊,就把自己眼里头看到的,都记了下来,后来就有了那本杂赋。”
赵鸢不平道:“那为何最后那本杂赋却署了周禄的名?”
玄清忽然大笑了起来:“是李凭云让给周禄的,那只是他学写字时随手而写,他根本不曾在意过。”
当时玄清看到李凭云的随笔,立马意识到,他教不了这个孩子。他的才学太少了,只怕会耽误他。于是他带着他回到了洛川,去找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彼时已成了周夫人,成了周禄的继母。
玄清苦苦哀求,她终于答应了让李凭云陪着周禄一起读书,接受正统的儒家教育。
赵鸢喃喃道:“因为他不在意,所以,就要被不公正地对待么”
“赵主事,我在你这个年纪时,也对苦苦追求一个公正。可是何为公正呢?李凭云用一篇随手写的杂赋,换周父倾尽财产,把他送进了科举考场。他以贱民身份参加科举,对其它人是否又是不公?”
改贱为良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尤其,李凭云是李旌之子。
赵鸢镇定后,说出自己的目的:“既然李凭云是冒充良民参加科举,若是被人识破他贱民身份,不只他,就连您也会受牵连。他屡次帮我,我无所回报,此次请您前来,是想向您求一样东西。”
玄清并不轻信于人,但眼前这个姑娘实在真诚。她虽是个姑娘,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她是一张没有谎言与欺骗所划拉过的白纸。
“你想要李凭云的卖身契?”
贱民没有户籍,唯一的身份凭证是卖身契。当初是玄清买了李凭云,那么,李凭云的卖身契就该在玄清手上。
赵鸢点头。
“李凭云和我因为他母亲的事疏离了,三年音信全无,我不能把他的卖身契交给任何人,那是他的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愿为他而死。”
“我”赵鸢道:“我做不到。”
李凭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而死,这是多么不公平。
玄清道:“我同门师弟精通命理,他看过李凭云的八字,命有七杀,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师克友,一枚孤星独立。凭云二字,是乃距离青天烈日最近之处,他要走的,该走的,想走的,是一条没人走过的路,赵主事,你若无法拥有为他牺牲的决心,便不要妨碍他前行了。”
“何为妨碍?!”赵鸢也有小脾气了,这臭和尚,先是让她为李凭云死,又嫌她妨碍李凭云,她自尊心作祟,撂下话来:“我若是个男子,你还会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