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变态的时光几乎是柳谦和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他的幻想被满足,这喜悦与江欣辰的婚礼、柳静时诞生相b都还要庞大。但儿子在家的妥协不代表在外也是一样。
某日下班柳谦和心血来cha0到校接儿子,却撞见了儿子开怀笑着让另一个b他略高点的男孩子抱着,两人甚至躲进一旁小巷亲亲我我。
柳谦和简直气疯了,他发狂似地冲上前揍了那男孩子一拳,回头赏了柳静时一巴掌,怒斥他不听话、不受管教。他怎麽能破坏他的想像、怎麽能笑得与陈景熙不一样、怎麽能再一次的喜欢别人!
柳谦和握着柳静时的手腕一路拖着他回到家,恰巧家里无人,他把柳静时关进陈景熙的房里,将他压制在墙边,作势要吻他。
柳谦和没有成功,他被柳静时一脚踹开,痛得倒在地上无声叫喊。从那天後柳静时失踪整整一个月,还是江欣辰不眠不休找回来的。
柳静时再也不跟柳谦和说话,甚至无视他。柳谦和幡然醒悟,但再多的懊恼与悔恨也挽回不了这段亲子关系,甚至於整个家庭几乎崩溃瓦解。他的儿子当作他不存在,而他的妻子也不再友善对他,柳静时考大学时甚至考去了偏远学校,就学四年间不曾回来。
柳谦和也曾去儿子的学校找他,带着歉疚与诚心想要祈求儿子的原谅,可他非但没有见到人,还被自称是儿子的同学给狠狠的讥讽嘲笑了一番,柳谦和只好0着鼻子再回家去过日子。他本以为毕业後儿子会回来,至少孩子心ai的母亲还与他同住,几十年来更是从未说过离婚。
但柳静时吃了秤陀铁了心,毕业後直接在外地找了工作,几年的打拼获得了事业成就便打算将江欣辰接过去奉养。柳谦和终於受不了了,在江欣辰即将搬离的前夕他痛哭失声的跪倒在妻子面前忏悔娓娓道出自己脱轨的详细内容。
柳谦和希望这样能获得江欣辰的理解与原谅,可当江欣辰用变态、恶心谴责的目光盯着他时,柳谦和真正明白是什麽也挽回不了了,那些自白仅只是压垮这桩婚姻与这家庭的最後一根稻草。隔天柳谦和颓丧地帮妻子把行李放到门边,在儿子上门前躲进房里不再出来。既然儿子不愿见他,那就让他规避的更彻底一点。
剩余的人生柳谦和过得寂寥,一开始他很痛苦,但时间跟空间给了他独自思索的机会,他终於知道为什麽当年陈景熙的母亲宁愿一直承受家暴的痛苦,也终於明白妈妈说的那些话,若不是对家庭还寄予希望,陈景熙的母亲早早就带着陈景熙远走高飞了,更不可能到後来以自杀的方式了结一切。
柳谦和不记得是从哪听见儿子将要结婚的消息,他动用已然稀薄的人脉,找到要去参与婚礼的人,请他们带上一份礼物与礼金并保住秘密不愿暴露,那人不明白他为何要这麽做,还是替他将东西带了过去。
往後柳静时人生的重大里程碑柳谦和都这麽做,托个人以那人的名义送上礼物及心意。结婚、升官、新迁、与伴侣领养孩子,乃至儿子和妻子每年生日都会托礼送上门。柳谦和的礼物与心意从不缺席,直到柳谦和病倒。
当柳谦和醒来已身处在一片苍白的病房里,耳边是机器无机质的声响,他动了动左手抬高到眼前,点滴针头正往他血管缓慢的注入输ye。柳谦和并不意外,几个月前他就知道自己已是大肠癌末期,不去治疗任由生命缓慢走到终点。
他放下手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这辈子人生因为对一个人的ai无法放下,导致结果难堪,明明有妻有儿到头来却谁都不在,柳谦和嘲笑起自己的愚昧。
不过这样也好,人生最後都是会si,他只是si得刚好而已。
柳谦和再一次醒来是被医生叫醒问诊,结束後他发现自己床边多了一瓶花,花正徐徐散发出自然香气,隔壁床的人见他对着花发呆,开口说:「你睡着的时候有个好帅的小夥子带来的。我就问他是谁,他说是你孙子。」
孙子?
柳谦和不否认听见隔壁床邻居说是孙子来时内心有多麽激昂,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而他知道儿子领养了一个男孩,孙子会是谁柳谦和完全不做他想立即联想到是他的儿子来看他。只是柳谦和一直没有机会和他儿子见面,无论他撑到多晚才睡,或是因为病痛折磨疲惫的昏睡,清醒後床边的花总是会被换新,他也试图不定时到病房外晃晃,就是期待能够见到儿子一面,但他的期待只是一次次的落空。
疼痛的时间越来越长,柳谦和能够保持清醒等待儿子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每天不是自然醒就是被叫醒,再来是被痛醒,他有些绝望的想,或许si前都不会看见儿子或妻子。就在这样的念头中柳谦和虚脱的睡着,被剧痛唤醒时见到了抓着花瓶错愕慌乱的要替他按铃呼救的柳静时。
柳谦和痛得眼前一片模糊,但他在儿子逃出门,护士急忙奔入的时候哑着声音唤住了他:「小时,爸爸错了……爸爸错了……小时别走。」後再度陷入昏迷。
柳谦和感觉到自己意识变得清明,睁开眼前想起痛得将要昏迷之际看见了儿子,他确定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