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小荷紧张地跟了上去。
贺逾明走了二十来步,到了河边,转身对小荷说道:“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小荷连忙给贺逾明跪下,“贺先生,我下次不敢了。”
“我家还有弟弟,母亲又熬坏了眼睛,父亲又受了伤,很需要这份工。”
贺逾明把手背在身后,凉凉地开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荷知道跟贺逾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贺逾明:“尤恬身上的淤青,是你弄的吧?”
“我不与你追究,这一个月的银钱也照常给你,以后你不要再往这儿来了,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说罢拿出一串钱,扔给了小荷。
小荷气闷地接过,她就知道是那个尤恬在背后使坏,人看着老老实实的,居然在背后告她的黑状。
贺逾明:“记住我的警告。”
说着便回到了小院。
贺逾明站在卧房的门口,停顿了几息,敲响了房门。
“嫂嫂。”
尤恬没想到贺逾明会这么快回来,还敲了他的房门,身体迟钝地停了下,起身去给贺逾明开门。
一般来说,贺逾明是不会同他多说话的。贺逾明是读书人,他讲的那些东西,他听不懂,加上自己是他大嫂,得避嫌,就更不会与他多说几句话了。
现在来敲他的门,是要和他说小荷的事吗?
尤恬呵了一口气,手按在门扇上,打开了房门。
刚一开门,贺逾明便挤进了房间,书墨香翻涌着扑了过来,浸了尤恬一身。
贺逾明:“有些事想与嫂嫂说。”
尤恬:“嗯。”
贺逾明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床榻边。
“嫂嫂坐。”
递了手,示意尤恬坐床上。
尤恬:“我站着就行。”
贺逾明:“嫂嫂是嫌逾明,不愿意坐下来和逾明说说话吗?”
尤恬:“不是的。”
说着便忸怩地坐在了床边。
贺逾明:“嫂嫂把裤腿撩起来。”
尤恬尴尬地看了贺逾明一眼,“啊?”
为什么突然要看他的裤腿?
贺逾明:“大哥托我照顾嫂嫂,我却没有履行好自己的承诺,让嫂嫂受了伤。”
“今早经过药铺时,看到有活血化淤的药膏,特意买了一瓶,嫂嫂看看好不好用。”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瓷瓶。
贺逾明怎么知道他受伤了?难道是小荷告诉他的?
尤恬听着贺逾明的话,道:“没多大的事,过两天就消了,药膏留着以后用吧。”
贺逾明:“嫂嫂,逾明心下愧疚,看不到嫂嫂的伤势,心下难安。”
尤恬纠结半晌,撩开了裤腿给贺逾明看。
“真没多大的事。”
青年的声音轻而软,似是真信了他的话,在安慰他。
贺逾明的心像是被羽毛挠了一记,痒痒的,酥酥的,面上却一点也不露,抹了一点药膏,涂在了尤恬的小腿肚上。
“唔。”
尤恬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贺逾明涂了个正着。
青年修长的指节抚在了他的小腿上,指腹上的薄茧沾了冰凉的药膏,轻轻擦探着他的肌肤。
卧房的窗户开着,大片大片的阳光裹着绿荫照了进来,明丽的光斑越过贺逾明的肩头,落在了尤恬青紫的淤痕上。
尤恬看着贺逾明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跟贺怀信那双粗糙的大手全然不同,好似精美的玉雕。
被这双手抚摸着,感觉自己的腿也变得珍贵起来。
“不,不用了……”
尤恬结结巴巴,腿却不敢动分毫,怕踢到贺逾明。
贺逾明知道尤恬性子软和,握着他的腿,脱掉他的鞋袜,把受伤的那条腿架在自己怀里。
“嫂嫂是我手脚粗笨吗?这点事我还是可以为嫂嫂做的。”
尤恬的肌肤温软暖滑,摸比上等的绸缎还要舒服,沾着香气的药膏在肌肤表面化开,粘着他的掌心。
贺逾明看着尤恬的裤腿,薄薄的亵裤遮住了青年的膝盖和腿窝,又在肌肤上画下暗影,让人想探寻里面是什么触感。
心跳得极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似有意似无意地碰着尤恬的脚踝。
尤恬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这样被贺逾明握着小腿实在太奇怪了,他又说不上是哪奇怪。
如果贺逾明只是个普通人,他都要怀疑他的动机,可贺逾明是这样爽朗清举的姿容,又有那等才华,怎么可能对他这个怀孕的男妻有意呢?
待青年的手指再次抚上小腿肚时,过电的感觉让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呜……我,我自己,自己弄就好……”
贺逾明无辜地望了尤恬一眼,“好吧。”
“我已经把小荷辞了,嫂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