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一直是中原的最大威胁。
&esp;&esp;这三种禁品都严格律法限制,违令走i出海者,不仅没收家产,还视情节轻重处于流放或者处斩的惩处,出海大船上的生铁重量不准超过两千斤。
&esp;&esp;一般而言白银和物种没有多少人感兴趣,白银出海没有利润,甚至亏本,物种数量太少,赚不到什么钱,而且一旦查获当场斩首,风险和利益严重不对称。
&esp;&esp;但生铁不同,扶桑、高丽和南海诸国的生铁价格是大宁王朝的三倍,因此不乏g而冒险的走i者,朝廷也很难判定船上生铁有没有超过两千斤,因此生铁走i很难禁绝。
&esp;&esp;虽然走i者很多,但作为一个东海郡的大家族,公然走i生铁,这会害了整个家族,确实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难怪五叔说起这件事,就义愤填膺。
&esp;&esp;旁边的皇甫百乐因无晋刚来,不了解情况,便低声对他说:“你这个二叔三年前开始走i生铁,至今已有十几万斤,这足以让我们皇甫家满én抄斩了,我们一直被瞒住。”
&esp;&esp;皇甫百乐叹了口气,“走i也就罢了,偏偏他还i自记账,就在昨天晚上,他藏在寝室里的帐本被人偷走了。”
&esp;&esp;“是谁?”
&esp;&esp;“肖姬,他的后妻,我们刚刚才知道,这个肖姬不是他从京里娶来的,原来是皇甫渠的小妾,送给他的,这个糊涂蛋啊!竟然瞒住了整个家族。”
&esp;&esp;其实以肖姬的妖媚和美貌,若是给他皇甫百乐做小,说不定他也愿意做这个糊涂蛋,人就这样,说别人时总是义正言辞。
&esp;&esp;无晋立刻明白了,不用说,这本帐现在已落在皇甫渠的手上,东海皇甫氏要投靠苏翰贞,这个皇甫县公怎么可能轻易饶过他们,这不!利用肖姬这个卧底对皇甫家下手了。
&esp;&esp;古人想跳槽也不容易啊!
&esp;&esp;皇甫旭跪在地上,脸è惨白,他心中悔恨万分,恨自己不该贴上皇甫渠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又恨自己那天晚上不敢喝醉酒,向肖姬炫耀帐本的秘密,但悔恨已经没用了,天大的漏子已经捅出来了,现在皇甫渠拿到了帐本,就不是五万两银子那么简单了,价格肯定要恢复到十万两,甚至还不止,不榨干他们家族,他是不会罢手。
&esp;&esp;恐惧笼罩着他的身体,使他跪在地上紧紧缩成一小团,卑微得无地自容,这三年来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回到他眼前,那些曾经让他自鸣得意的成功,现在看来却是一个个的死亡陷阱,完全将他包围了,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家族和父亲?他害怕得浑身发抖。
&esp;&esp;但人g中自我脱罪的本能又让抱有一丝侥幸,或许他能把其它事情隐瞒过去,或许他能从死亡陷阱的边缘找到一条生路。
&esp;&esp;皇甫旭嘴un哆嗦着,战战兢兢道:“除了走i生铁,别的没有了。”
&esp;&esp;无晋的眼力何等厉害,看皇甫旭的模样,再听他的语气,便立刻猜到,肯定还有别的,他一声不吭,只是静静观望。
&esp;&esp;“真的吗?”皇甫百龄又一次确认道。
&esp;&esp;“真的,没有了。”
&esp;&esp;皇甫旭胆怯地低下了头,皇甫百龄长叹一声,对其他人道:“各位兄弟,我这个不孝之子胆大妄为,害了我们整个家族,我有罪,第一件事我想说,革去皇甫旭的家主继承人资格,由老二之子皇甫泯接任。”
&esp;&esp;所有人都没有吭声,这么严重的事件,革职是必然的,皇甫百乐站起身,向大家拱拱手,也没多说什么,皇甫旭被革职,肯定是他的长子皇甫泯接任。
&esp;&esp;皇甫旭自知罪孽深重,家主继承者之位肯定保不住了,听到父亲的宣布,他心如刀绞,竟忍不住呜咽出声了。
&esp;&esp;“畜生,你给我闭嘴!”
&esp;&esp;皇甫百龄怒骂他一句,又对众人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就看怎么平息,我准备去一趟京城,找兰陵王想想办法,钱肯定少不了要uā,从东海郡带去不方便,我就想请大家同意,我准备动用京城的八万两紧急事态储备银。”
&esp;&esp;父亲的最后这句话使皇甫旭俨如五雷轰顶,那八万两紧急事态储备银已经被他用来给儿子买官了,他原本打算走i生铁来慢慢填上,但几年来走i生铁的钱却又被他二儿子在京城挥霍一空。
&esp;&esp;他吓得浑身发抖,牙齿咯咯打战,这一下皇甫百龄也有点反应过来了,他死死地盯着儿子,一字一句问:“京城的八万两银子,还在吗?”
&esp;&esp;“没没有了!”
&esp;&esp;“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