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炒饭暴雷,夏时雨路上随手买了份汤圆就直接回家了,穿过花花绿绿的小吃街,拐进了一栋老破小的居民楼。
暑假开始夏父就给自己儿子在学校旁边租了个一居室,从出门到校门口走路满打满算只有十分钟路程。
夏父知道自己儿子不会骑车也不乐意学,只能尽量挑个最近的,就是小区环境有些差强人意。只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能取其一已是不错了。
推开门,门内外只能说是两个世界,有种刚从十七世纪穿越到现世的差异感,只能说整体干净。
客厅的旧家具都丢给了房东,几个奇形怪状的沙发随意散落在各处,唯一的正常的估计就是这个茶色餐桌。
当然咯,这是夏母从单位捡的木板回来找人打的,怕他儿子没地方吃饭。
夏时雨才把新校服扔进洗衣机启动就收到了周停云的消息,问他干嘛呢。
x:[洗衣服呢,想你爹了?]
z:[晚饭没吃饱,出来加个餐?]
x:[定位发我]
z:[我去接你,哥带你兜风。]
x:[ok手势]
夏时雨把手机到扔一边,来到餐桌前坐下,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打包回家的汤圆,满怀期待的尝了一口就皱着眉吐掉了。
艹!真牛啊!汤圆都能做的这么难吃!是因为开在学校旁边才这么硬气吗?几个马啊这么玩!真希望出一个举报平台把这些老板通通枪毙!都沙拉!
继续拍照,拉黑,说说一条龙安排上,然后送它回到垃圾桶的怀抱。一套流程熟悉的让人心疼,两个月来踩得雷比吃的盐还多。
同一时间接连两次踩雷的夏时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停云身上,毕竟他总是能带着夏时雨找到犄角旮旯好吃又实惠的美食铺子。
夏时雨翻出自己的长箫,漫步到卧室窗前,踩掉拖鞋利落的翻身坐上了窗台。两条大长腿交叠的游荡在窗外,后背没有依靠只能虚虚的感受那种欲坠不坠惶恐感。
转了转箫的下半部分,试了试音就挑了支新曲子练了起来。箫声呜咽,还有点断断续续磕吧感,谱子还是前几天记得,今天没看谱子还是有些生疏感。
几声浓重的机车轰隆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宣告着周停云的到来,驱车熟练的穿过阡陌交替的小巷子来到夏时雨的楼下。
夕阳下,背着光的周停云利落的翻身下车,随手摘下头盔扔在车坐上,随意撩了撩被压的头发,抬头看了看正在练习的夏时雨并未出声打断。
距离太阳下班就剩临门一脚了,仅剩的晚霞挥洒在夏时雨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了一层暖红的外衣。
余晖下的夏时雨手指翻飞,白嫩的双脚交叠随着乐曲的节奏一点一点打着节拍,连带着上半身也不安稳的晃动着。
后背空无一物,这样的来回晃动指不定下一秒就要跌下窗台,周停云目测了一下高度,三层楼那么高,应该摔不死,顶多断胳膊断腿的躺个几个月。
夏时雨这个人奇怪的很,明明万事不沾,最是嫌麻烦,平日里把自己保护的极好,常常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挂在嘴边。
这样的人怎么会将自己置于这种危险的地方,是自信?还是他本就是这样一个追求刺激的人呢?
周停云总觉得这人隐在帷幕之后,一层一层又一层,每当自己以为掀开一层就能见到真容的时候却发现还有未知等待着自己探索。
这种感觉,嗯…很奇妙,就像拆礼物一样,一层一层的包装之下,结果发现是个俄罗斯套娃。
勾的人总是忍不住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猎奇吗?还是…
周停云从口袋摸出了包烟随手点了一支,轻轻的靠坐在机车上,闷头猛抽了一口。
蔚蓝的烟雾缭绕在周停云身边,与身后的晚霞交相呼应。破旧的小巷子,崭新的机车,格格不入的周停云,微微仰着头,嘴里叼着烟,手指转动着打火机,烟燎眼睛似的半眯着眼,目光炽热的盯着夏时雨露在外面结实而有力的小腿。
如果在自己肩膀上…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得周停云一个机灵,被自己下流的想法惊的魂都飞了,强忍着压下心里的悸动,将目光强制性移开。
窗台上的夏时雨缓缓睁开眼睛,乐声也随即终止。
“啥时候来的?咋不叫我。”夏时雨收起长箫,收回一条腿踩在窗台上,身子半倚靠在窗框上,懒懒的开口道。
“才来,这不是怕突然叫你,吓到你掉下来咋办。”周停云扔掉烟头,站直了身子踩了踩烟头回道。
“ok,我换个长裤马上下来。”夏时雨说完就翻身跳下窗台换裤子去了。
“等你。”周停云塞了片口香糖含糊不清的说道。
夏时雨换了裤子,喷了一身花露水就风一样的飞奔下楼了。
“酷哥,今晚走酷酷的风格吗?”看着周停云这一身打扮,像是刚拍完机车宣传回来的模特。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五官大气明朗,宽肩窄腰,一身肌肉结实的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