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馆后,秦华将人抱回主卧后,看着坐在餐桌上享受着草莓蛋糕的赫莱,他是留学时候的大学同学,因为理念一致,加入组织后,特意跟组织申请来这里。
“他怎么样?”
“幸好只是些皮外伤。”秦华坐在凳子上,抿了一口酒,心情却不容乐观,“但是他心里上的创伤,这是没办法估量的,而且现在他们霸占了这里,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赫莱笑了笑,“乐观点好嘛?秦。”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最近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南边新起的组织火势很猛,说不定不久就会烧到这里,到时候还怕什么?”
“你分析的大差不差,但怕就怕狗急跳墙。”
“yes,yes。”赫莱同意的点头,擦了擦手,他喜欢在干了一件事情后,坐在餐桌上吃蛋糕,这是他放松的一种方式,“人放在我这里,我会尽力保住他的。”
“谢谢你,赫莱。”
几日后,孙九将杯子一扔,踹了几人一脚,指着脑袋,气急败坏,“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猪脑子,还是脑子被门夹了,这都能让人跑了?”
“孙爷,是那个叫史什么斯的洋人说是你派来的,然后他们还拿了你的信物,我们就放…放了。”
孙九闻言,倒是冷静了下来,“叫那个黄什么过来。”
“诶,好的孙爷。”
黄琪眼袋发黑,身子一晃一晃的,瘦的跟竹竿一样,像被人吸了精气一样,孙九看着就不耐烦,也就这人脑子好使点,文邹邹的作揖,“孙爷,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龟孙子的小情人跑了,你说怎么回事?”
黄琪眼神微闪,“肯定是那龟孙子跟大使馆的人勾结,背着你让人偷了你的信物,才能把人安然无恙的带出去。”
“嗯,那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孙九点头,直接吩咐。
黄琪兴奋的答应下来,之前他们黄府本来已经搭上了那条商线,要是有大帅罩着,倒是能稳坐山头,没想到,那条线没吃到,反被人截胡,然后倒打一耙,各个都盯着他,好欺负,还没到一年,家里就被挖空了,而操的这手好线的除了秦大帅还能有谁,但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如今他也有这一遭,心里隐隐的兴奋了起来,又从袖口掏出跟烟,叼着深吸了一口,真是赛过活神仙啊!
教堂里祷告日常,主教穿着弥撒祷告的服装,念着耶稣上帝,祈求神的怜爱,世间和平,撒下圣水,在虔诚的朗诵完毕后,就开始了一天的授课。
李国强来到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也慢慢地习惯了这里的氛围,虽然他不信这些东西,但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不过,最让他感叹的是,上课教的东西跟他之前学的完全不一样,主教安德利是个基督教徒,但他精通的知识超乎他的想象,而且他的提问方式很有趣,他会随机点个人,然后问以下问题。
“有谁知道火车是怎么跑起来的?”
一个男孩举手,“我知道,是煤炭和火合在一起,然后爆发出巨大的威力。”
女孩也不甘示弱,“他说的不对。”紧接着她翻开了自己之前记得笔记,“嗯…是化学能转化为热能然后在变成机械能。”
安德利笑了笑,“你们两个都回答的很好,但是太过抽象了,不一定能深刻的理解,那还有谁知道。”
没有人举手,安德利似乎并不苦恼,看向了李国强的位置,薄唇微勾,“既然大家都不回答,那我就点到谁就谁回答,好不好?”
大家异口同声的答应,安德利看着李国强,“那有请我们的赫兹同学来回答。”
掌声响起,李国去有些局促,“我觉得可能是蒸汽,就是压力太大了,之前我在试着用盖子盖住锅烧水,到达一定的温度后,锅盖会因为蒸汽的变多,而抖动,因为里面的压力跟外面的压力不一样。”
紧张的说完之后,全场没有任何的声音,李国强低着头,看着脚尖,觉得自己讲的很糟糕。
“太棒了,让我们给赫兹同学热烈的掌声。”
掌声响起来的那瞬间,李国强的心跳的很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得到老师的夸奖。
接着安德利便详细的介绍了压强这个词语的解释,还列举了生活中很多常见的现象。
下课后,安德利叫住了李国强,“赫兹,你真的狠聪明,要不要考虑多学学。”说着安德利便将几本机械相关的书籍塞给了他,那封皮上面印着的图,赫然是一辆正在行使都蒸汽火车。
李国强手指抚摸着封面上的火车,心里很激动也很开心,“但是我没有多余的钱。”
“哈哈哈,不必介意这个,有句话我很喜欢,叫知识是人类通往进步的阶梯,这个以后或许会对你有用,而且当做纪念也不错。”
“为什么?你要走?”李国强一愣,抬头看向安德利,安德利点了点头,那张清秀的脸上似乎有些忧郁,“留在这里太过危险,情况恶化的很快,大使馆已经在通知其他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