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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了一条内裤,白色的,上面有许多尾小海豚自由地游着,我很干净,跟蔺凝茗一样干净。
但根据邓管家与蔺凝茗的对话,蔺凝茗很快要嫁给许大少爷,他就不能再穿这样可爱的内裤,以免败坏家声。
放屁,如果是我,我不会禁止蔺凝茗,反而会买更多可爱的内裤送给他,切片柠檬、啃草绵羊、啄米小鸡、撒娇小猫??
我想让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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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笨,但看来很能忍。”
白无常方才看着我被扔进洗衣机后受尽水刑、滚刑、压刑的折磨,酷刑持续了一个小时有多,我应该会惨叫连连,悲恸痛哭,但我一声吱呀哎呜都没有,现在被女仆人扬开挂在花园的晾衣架上,迎着秋风荡着,我也云淡风轻。
“不疼吗?”
“有点。”
其实我光忙着心疼了,还在想买什么内裤给蔺凝茗,所以忘了方才在洗衣机里过得有多惨。
“下次将你的灵魂抽出来吧,待蔺凝茗穿着海豚内裤时才将你放回去。”
我再怎样智障听到此处都气愤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坑爹呢?”
“你也没有请求呀,白无常不能自作主张。”
好了,心不疼了,我觉得自己要再次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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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念着咒,听上去真的很像闽南话的“去死去死你去死”,但不消一刻,我的灵魂就立在白无常旁边了。
“唉。”
“苦恼什么?”
“蔺凝茗要嫁入许家,那许家大少定不是他的心上人,我在想??想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许大少?”
我习惯性地摸了一摸口袋,想掏出烟盒来抽上一根,但拍了拍空空如也的袋子,便叹着气摇着头坐到晾衣架的海豚内裤下发呆。
白无常不是个急性子,他只等我整理思绪,慢慢倾诉。
“我当然知道。我跟蔺凝茗一岁半时就在父母友人的婚宴会上见过面了,我们一同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和他从未分开,连大学都读同一专业,住在同一宿舍。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因为三级成绩,不能坐在一级荣誉毕业的他的旁边,不开心了好几天。我看着茗i??蔺凝茗长大的,我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看不吧,你明显不清楚他喜欢穿海豚内裤。”
“我!因为我是正人君子!我连跟他同宿我都不曾偷窥过他!我们就跟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
白无常翻了一个白眼。
我没再理会他,只继续道:“蔺凝茗的父母因为家族联姻而结婚,为了家族利益,一直维持着表面的温馨,但他们都不爱家,也不爱自己的孩子,只列了许多规条要蔺凝茗遵守,报了许多技艺要蔺凝茗去学去练,那么大的大宅就只有他和管家、仆人,孤独的生活磨得他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什么都不能惊动他,也不能骚扰他,我不曾逗他大笑过,不曾。”
“可是,他对柏卿,笑了,那么灿烂地笑了。”
回想起来,我的心脏就生着剧痛,痛感至今仍然清晰。那天我从办公室内走出来接员工为我提来的外送,想让蔺凝茗尝尝dyn的限定蛋糕,但经过茶水间时,就见柏卿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跟蔺凝茗说着什么对白,扮演着什么角色,蔺凝茗专注地欣赏,然后,柏卿一下搂住了他,他竟如南方的风,漾起了暖和又温润的笑容,那双瑞凤眼收了凌厉,只余温情。
蔺凝茗不是面部神经坏死,他是会笑的,只是他的笑容,大概只会留给心上人。
也是,这样美的茗茗,其他人怎配见得到呢?
“我就知道,他喜欢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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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说我是个乐天派,乐观得近乎诡异,开朗得让人心惊,但此刻我毫不乐天,我只落寞地郁坐着,也跟平常人一样任由愁苦压下我宽阔的肩膀。
怎么?不信我的肩膀很宽阔?我曾经搂住了蔺凝茗,全身包覆了他,三秒。
接着被打了。
你说,我妒忌柏卿不是很正常吗?
“我看你与他也不似你说的这样亲密吧?你的丧礼他来迟了,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痛哭。”
我侧着头,没有回话。明明我们是最相熟的发小,但我与蔺凝茗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友好,甚至成为了普通的合伙人的呢?
也许是在数年前开始吧。
牟星在数年前面临开立以来最严重的财政危机,为了拯救牟星,我的父亲选择向其他财团出售手上的股份,当时蔺凝茗的母亲就强势地提出要买走父亲手上八成股份,以成为牟星最大的股东,父亲不肯,除非让蔺凝茗嫁进桓家。
“我们家凝茗嫁进你们家?你家曜湘是alpha不错,但也只是个落泊的alpha,凭什么让凝茗嫁进去?就算要嫁,也该是曜湘嫁!何况曜湘也不够资格!”
“你家凝茗只是个beta,我们肯让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