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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多。
但什么都想不通。
白无常叫我别再想下去,因为我缺了那一缕魂魄,无谓白费力气。
“你能召他回来吗?”
“他不肯。”
“那??我能强取回来吗?”
“可以,你和蔺凝茗双修吧,嗯,你们是叫操、干,即是你操他,你干他,然后标记他。”
“梦里操了又干了,可以吗?”
“你在梦中真的操了他?你有成结射精标记他吗?”
“咳、咳!没、没有??”
“那不行,你那一缕神魂躲得太深,我多次作法都没能将他抽出来,遑论你菜鸡啄米般与他交合,不行呀,连梦中都融不了魂!”
“什么菜鸡!我那是大鸡好吗!”
“那你标记他!”
“我、我??”
操??我回想起那三次的春梦,其实我是能标记茗茗的,但??我怕茗茗伤心难过。
也许他只想跟某人做爱,谁都可以,而不是跟我在梦中厮守终身呢。
我想到这里,落寞非常。
“神魂的事要抓紧,凑不齐魂魄你也无法重生,下次蔺凝茗再穿上海豚内裤,你就入梦,若果再做爱了,就标记他,反正是在梦中也不影响他的贞洁,然后顺道问问他喜欢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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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茗茗身旁,抚着他的睡脸,认真思考着怎样才可以让茗茗答应让我标记他。
大概还有一天时间可以思考。
海豚内裤今天没有沾上茗茗的精液,被邓管家拿去洗衣机洗了,我就在茗茗房中,陪着他睡觉。
茗茗今天身体不适,所以在家休息。
四舍五入,他是被我操累了,干坏了。想到此处,我又开心了。
“其实有精神病的是你吧。”白无常吸着香,木无表情地道。
“白兄,其实有没有其他方法让我可以找找那一丝魂魄在哪里?你说是他不肯离开茗茗,说不定他只是忘了回家又或是有心事想躲起来,我想试试劝他回来。”
直觉告诉我,只要找回那一丝魂魄,我就能想通许多事情了。
包括茗茗的心上人。
白无常点点头,“我不行,但也许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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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依旧用闽南话念着“去死去死去死”,然后再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就在一片混沌之中。
我进来时,丝毫无阻,比半夜的海底隧道都能风驰电掣。
可是,这里是哪里?
白无常方才就说了,因为我的神魂与我有连系,所以会直接将我送到神魂身边,我东张西望,也没见到自己到底在哪。
“嗯?”
此时我隐约听到一丝声音,我循着声音的方向向前踏步,直到尽头,我才发现原来这里隐藏了一扇门,门的颜色与四周一样漆黑一片,所以我才一时分辨不清。
我敲了门,门上就横列了一幅字条,上面写着:“此地为禁区,请输入密码——机会只有三次。”
我认真地想了想,大喊:“柏卿。”
一个大交叉就打在我脸上,我好疑惑,想了想又再大喊:“桓曜湘!”
又一个大交叉打在我脸上,我实在气极了,“你真吝啬呀!茗茗!机会只有三次,怎么够?”
我本来已绝望了,但下一秒门就为我打开,我惊讶地进房,所以密码是什么?
但此时我无暇思考,因为我发现房内没有灯,墙上的一幅大银幕正播放着什么,幽幽的白光偶尔打在唯一的坐席,唯一的观众身上,我走近那人身边,然后倒抽一口凉气。
茗茗没有说谎,即使我知道这人就是自己,也觉得真的太吓人了,这个我,大动脉被割开,所以满身是血,面色白得似死人——我也确实死了,眼下都是深深的黑印,脸上两个交叉也不诡异了。此时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鲜红的血还从嘴里喷出来,“我等你好久了。”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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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叙述,我决定将这个我命名为“魂魄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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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
“嗯,是呀。”魂魄湘满足地点头,“我是你的一部分,当然在等你接我回去了。你别想在梦中标记茗茗了,我们都死了,信息素早就没了。”
是啊!我一直没发现!我从未试过在死后散发一丁点信息素!
“你会来接我,算是误打误撞吧。”
但魂魄湘说完又继续看向前方,丝毫不似一个等待别人来接的人,我疑惑地看向银幕,才发现原来银幕播放的,是茗茗的回忆。
这时候的茗茗才不过四岁,手里还抱着个小海豚布偶,那圆圆的粉白的小脸不知为何在紧绷着,看来快要哭了,我忍不住问魂魄湘:“为什么茗茗不开心?”
“你听听。”
“曜湘好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