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了点乞求,甚至蹲下来,抬着头向她看过来,想要触碰辛悠的膝盖,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中又放下了。
辛悠张了张嘴,就被一声尖叫声打断了。
陈慈急匆匆地赶过来,特别夸张得抱着辛云州,话还未说,泪先流出来。
“辛悠你好狠的心啊,他可是你弟弟啊!”
瞧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用猜下一秒辛御景就推开门进来了,他阴沉着脸,扫了扫辛悠,但还是未对她说什么,那警察也迎上来,说些以后好好管教孩子的话,就放他们回去了。
陈慈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但是如果在警察局里闹,辛御景不仅不会站在她这边,反而要数落起她来。她只能捧着辛云州的脸就要好一顿瞧,不时抽泣几声,看久了辛云州也觉得尴尬起来,躲开了。
这一路上,辛御景都没说什么话,进了门,就把辛悠叫走了。辛云州恍惚想起来四年前辛悠从地下室出来的样子,赶忙道:“爸,这次是我的错,和我姐没关系!”
辛御景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你还知道自己有错?!平时不听话就算了,现在还敢给我闹到警察局去!姐弟互斗,让外人看了是蠢!是笑话!”
陈慈拉了拉辛云州的衣角,整颗心都提起来,本来辛云州不说话就可以把这些责任全推到辛悠身上去,他偏偏张了嘴,现在可好,辛御景还把火撒在自己儿子身上,她捏紧辛云州的袖子,更加怨恨起辛悠来。
辛悠可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好意,她先一步走上去,进了辛御景的书房。
辛云州不顾陈慈的阻拦,往前走了几步。
“爸,你要罚也罚我吧!爸!”
这是这句话对辛御景并未起什么作用,辛悠依旧被关了起来。
辛云州几次想去找辛御景,他都不在,眼看着时间越来越久,他脑中不断闪回辛悠晕倒的画面,胃中痉挛,连着几天,吃些东西就全都吐出来。
陈慈早在进了警察局之后就知道辛悠也分化了,本来还有些担心辛御景的态度,好在并未有太大的改变,这让她放心不少,只是辛云州吃不下饭,她只当是辛悠把辛云州打坏了,对此,更加怨恨。
这天,她再要去找辛云州,这小子却跑没影了,瑞希却说他去看望小姐了。
陈慈一边腹诽辛悠算什么小姐,一边又疑惑起来,几次他都是去找辛悠,但他都是远远看着,两个人既不说话,也不对视,她心里是不太愿意见到辛云州亲近辛悠的,她想起来小时候的辛云州,辛悠离开家的那段时间,辛云州也是如此,推着轮椅停在辛悠的空房前,一言不发,她能隐约察觉到什么,却不敢细想,只是怎么都不是滋味。
陈慈拿出电话,下定决心,拨通了一个号码。
辛御景的火气烧了几天,辛悠才得以自由上学,辛云州早早等在楼下,迎着辛悠的到来,他心里忐忑,喝牛奶的时候总是借着仰头的空隙偷看辛悠,害他呛了一口,咳得陈慈又小题大做起来,把过错全推到辛悠身上。但是无论辛云州怎么看,辛悠始终都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他倒宁愿辛悠骂骂他,甚至打一打他都行,他最受不了辛悠不搭理他,偏偏这是辛悠最爱做的。
辛悠看起来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从容地吃早饭,乘车上学,见到薛晓珍迎面就被她抱了个满怀,气得辛云州咬紧牙,拼命忍着不去将两个人拉开。辛悠当着他面,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里第一个笑容,他都看不下去接下来辛悠满是歉意的对薛晓珍说“不好意思,我那天食言了”,薛晓珍答“没事没事,你这些天怎么没来学校,那天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一派祥和,辛云州索性不去看,转头找翁绍飞去了。
“辛云州,辛云州!和你说话呢!”
辛云州这才从晃神中恢复回来,他搓了搓脸,通红的双眼昭示他昨晚一夜没睡,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疲惫。
“嗯,你说什么?”
翁绍飞从小就没有耐心,学什么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要说坚持的最久的,就是每天早上都光顾路边小摊上买的早餐。他盯着阿姨熟练将面团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长条,两条面一拧一转,扔进油锅,滋啦滋啦,滚烫的油花四溅,面胚子在热油里不断翻滚,逐渐裹上一层金黄,捞出沥干,装进塑料袋里。
翁绍飞一咬,外层焦酥,内里绵软,浓烈的油香瞬间充斥口腔,都说他是翁家的大少爷,偏偏在这方面一点没有少爷的样子,三两下将它塞进嘴里,再猛喝一口豆浆,这才算一天的开始。
“我说,你和你姐到底想怎么整啊,要是分化成oga,不过三两年就要嫁出去了,可她现在可是个alpha,到最后,肯定是要和你抢家产的呀,你总不能就放任着她抢过来,你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吧?”
翁绍飞他家就他一个孩子,自然对这些没什么顾虑,但他可听说不少家族表面上看着可和谐,暗地里掐得鼻青脸肿的,同一个妈的尚且如此,更何况像辛云州和辛悠这样情况特殊的。
辛云州一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