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
“母亲让我明日陪谢斓清回谢家。”
叶夭夭解腰带的手一僵:“非得明日吗?”
周靖棠颔首:“抱歉,后日我再陪你们逛上京。”
“好。”叶夭夭压下酸涩不快,扬起笑脸道:“那明日我就先束整公府,消减节流。”
“委屈你了。”周靖棠握住她的手,拥着她倒向床榻。
一番缠绵后,叶夭夭心中的不满消散,餍足的枕着周靖棠的臂膀入睡。
翌日一早,听竹楼就忙开了。
“快,把那套红翡滴珠金步摇拿来,配夫人这鸾凤凌云髻正适合。”
“夫人,公爷己经等在楼下了。”
“请公爷稍候,夫人马上就好。”
一刻钟后,丫鬟总算满意自己的成果,扶着盛装的谢斓清下楼。
周靖棠负手站在院里,看下人来来回回将礼品搬到马车上,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慢点。”知桦牵着裙角脆声道。
听到声音周靖棠抬眸,瞧见一袭翡翠烟罗绮云裙的谢斓清,踩着楼梯缓步而下。发间的滴珠步摇在晨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衬的她雍容华贵美似天仙。
谢斓清对上周靖棠投来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怔神。
今日周靖棠也穿了一身碧色绣银竹长袍,头戴金冠腰束白玉带,琼林玉树的站在院里,惹的洒扫婢女频频侧目。
两人竟穿了同色的衣服,还真是巧。
“夫人小心脚下。”丫鬟小声提醒。
周靖棠几步走到楼梯口,朝谢斓清伸出手。
迟疑了一瞬,谢斓清将被丫鬟扶着的手,放入了周靖棠宽大的手中。
回门
周靖棠的手宽大炽热,谢斓清微凉的手被他包裹着,一股暖流涌向心间。
两人携手往寿永堂去,给周老夫人和周母请安。
由于长年握剑,周靖棠的掌心粗粝带有薄茧。而谢斓清的手纤细小巧,滑腻柔软仿似无骨,周靖棠忍不住捏了捏。
谢斓清一颤,侧眸看他。
周靖棠清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夫人的手好软。”
闻言,谢斓清俏脸一热,觉得周靖棠的手烫的慌。她想挣脱,周靖棠却不让,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到了寿永堂。
“曾祖母的心肝肉哦,快来让曾祖母抱抱……”
还未进寿永堂,便听见欢快的交谈声和笑闹声。
“袓母,母亲。”两人齐声请安,在叶夭夭扭头望过来时,周靖棠松开了谢斓清的手。
谢斓清收回手捏于身前,心底生出的那点暖意被浇冷。
“爹爹。”清河跑过来抱住周靖棠的腿。
周靖棠弯腰将她抱起,指着一旁的谢斓清道:“叫母亲。”
清河扑簌着明亮的眼睛,首勾勾的盯着谢斓清头上的滴珠步摇:“母亲,好漂亮。”
对于三岁的孩子而言,亮晶晶的红宝石就是新奇的玩具。
注意到清河的眼神,谢斓清轻声问:“你喜欢?”
“喜欢。”清河伸出手,碰了碰谢斓清的滴珠步摇。
看着她玉雪可爱的小脸,谢斓清弯唇:“回头母亲送你一套。”
大人的事与孩子无关,她不会迁怒于孩子。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去吧。”周母抱过清河让他们赶紧走。
周老夫人一门心思逗弄曾孙,根本不予理会。
周靖棠和谢斓清转身离开。
叶夭夭看着他们般配的身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周靖棠的衣服是她挑的,可她没有想到,谢斓清竟会穿同色的。
而方才周靖棠抱着清河叫谢斓清母亲,三人和谐相处的画面更是深深刺痛了她。
她的孩子,怎能承欢于他人膝下?
前往谢府的马车上,谢斓清和周靖棠各自端坐一侧,不发一语。
瞥见她放于腿上的手,周靖棠似是想起什么:“你的手可好了?”
“嗯。”谢斓清浅浅应声。
热汤虽然烫红了她的手背,但并不严重,没有出水泡也没有蜕皮,擦了几日药便恢复如常了。
看着眼前明艳生辉的小脸,周靖棠想同她多说说话亲近亲近,于是没话找话道:“夭夭祖上是酒商,有祖传酿酒秘方,打算在上京开间酒坊,你意下如何?”
“挺好。”谢斓清神色淡淡,并不感兴趣。
周靖棠嘴唇动了动,换了一个话题:“岳父岳母近来身体可好?可需要顺路再买些什么?”
听他问起爹娘,谢斓清面色缓和了许多,唇角漾点笑意:“爹娘身体都很好,只是谢宁正值顽皮的年纪,令他们颇为头疼。”
谢宁?
是了,她还有个幼弟。当年他去谢家迎亲时,还拉着谢斓清的手哭鼻子不让走,抹了他一身的鼻涕。
“谢宁如今几岁了?”
“过两个月满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