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剩邬珈禾郁赫尧两人,郁赫尧也没跟邬珈禾兜圈子直白的问出了口:“你是不是不喜欢郁诉桉,是不是他强迫你?”
女孩脸上出现一抹绯红,沉默许久说了句:“嗯”
“等你干妈回来,你就跟她去法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郁赫尧说。
邬珈禾有些难以启齿道:“嗯,郁叔叔,我可不可以借些钱”
“可以,多少”
“一百万”
郁赫尧有些震惊,小小女孩突然张口要这么多钱,莫名有些疑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邬珈禾说:“还人情,天大的恩情。”
受伤的郁诉桉躺在床上背上的伤口就算吃了止疼药还是难以入睡。
回想邬珈禾三岁时,生活在军区大院郁诉桉正是顽皮的年纪,不知是打碎了邻居的花瓶还是什么,被郁赫尧知晓后拿着那条藤编就是一顿抽打,尽管被挨打,但郁诉桉从不落泪哭闹,只是暗暗下定决心,脱离这个家。趁着父亲不注意跑回了郁家老宅,那时小姑正在和一个神似邬珈禾的女人在聊天,怀中还抱着个孩童。
孩童看到郁诉桉身旁,毫不胆怯地拉起他的手,似乎疑惑手上的黏腻感,当她松开郁诉桉发现她手心全是血,女孩摸了摸郁诉桉的手,带着天真稚嫩的嗓音说了句:“大哥哥,你的手,痛不痛”
就在此刻,郁诉桉伪装的坚强彻底被击溃,眼泪顺着脸颊悄无身息的落下,众人只知道他调皮捣蛋,可不知道他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郁诉桉蹲在邬珈禾面前,用自己另一边干净的衣袖擦拭干净邬珈禾小手上的血渍,委屈的说:“哥哥好痛,你能帮哥哥吹一吹吗?”
拿着郁诉桉的手,小嘴轻轻吹气,吹的郁诉桉心痒痒。
这是郁诉桉第一次见到邬珈禾。
那个关切的眼神被他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每每在异国他乡醒来时,耳边仿佛都会回荡着那句话。
而如今,那个印象里的林安愿已换了副性格,她不在意他还疼不疼,甚至到头来还是把郁赫尧喊来的那个罪魁祸首。
邬珈禾这个女人真的是报复心极强,只不过拒绝了她的提议就惨遭如此报复。
忍痛下楼找寻那女人身影时,哪还有她的踪迹。
董初见餐桌上的郁诉桉左顾右盼,忍不住提醒道:“别看了,邬珈禾走了”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路上早起摆摊的叫卖声,刚刚下了晚班的工人,还有早起给病人买早饭的陪床,五点半的清晨好不热闹。
沿着这条小吃后街直走,拐了个弯就到了住院楼的后门,邬珈禾轻车熟路的来到陈云霁病房门前,透过房门望去,看着毫无生机的陈云霁带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
邬珈禾指尖微微颤抖,推开房门,坐在床边,抚上陈云霁粗糙的手掌,眼泪在眼眶打转:“对不起,你恨我总比记挂着我强”说完把郁诉桉给的银行卡放在了陈云霁的枕头下面“我知道不管你接近我动机单不单纯,我都不在意,毕竟这十四年是你一直在陪着我,我不想再做你的拖油瓶,见你每次都一身伤回来,我都特别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为你干点什么。”
“陈云霁就当忘了邬珈禾这个白眼狼”
就要起身离去时,恰好碰见前往陈云霁病床换药的护士,邬珈禾有意无意地问了句:“病人现在身体还好吗?”
见眼前的年轻女孩忍不住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家人,他是我哥,他怎么了”邬珈禾看着护士一脸忧愁模样,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你哥失血过多,当被发现时已经出现了失血性休克,各项身体机能下降,但病人求生意识比较薄弱,目前看不到醒来的迹象。”
邬珈禾以为护士再说什么玩笑话,自己知道对陈云霁动手会有危险,临来之前特意看了下位置,怕太轻他会怀疑,太重又会危险,把握好分寸邬珈禾才下手的,而且是在医院人来人往,怎么会流血至休克。
邬珈禾在陈云霁床照顾前了整整一个月,第二天如往常一样进入病房时,却发现病床空空。她连忙去找护士询问,却被告知他家人已经为他转院。
邬珈禾宛如晴天霹雳,手中的早饭脱落在地,她一动不动呆愣在原处。
他有家人?
那他怎么会不离不弃陪伴自己这么多年,他的家人呢。
邬珈禾在北华找了他十余天,可依旧没有找到他任何的影子。
次月,一架飞往里昂的飞机从北华起飞,至此北华再无陈云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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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邬珈禾会作为下本书的女二,陈云霁的身世也会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