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儿楼下见。”方绥和黎乐回宿舍拿点东西,两人不在一个宿舍。
今天周五放假,高三生嘛,他们打算去情趣酒店玩一玩,放松放松身心。
宿舍走廊里,孟泉给方绥打招呼,“咦,你不是跟黎乐出去了?咋回来了?”孟泉住他隔壁宿舍,手上正拿着洗漱用品胳膊上还挂着毛巾,看样子打算去洗澡。
“哦,我拿东西。”
“啊呀呀,今儿礼拜五放假了,你们是不是要~啊、啊?”孟泉暧昧的眼神在他脸和裆部上下扫视,骚得很。
“滚蛋。”方绥笑骂他一声。
“切,正好,省的你找钥匙开门了,我见你宿舍有人,洗澡去咯。”孟泉调皮的冲他眨眨眼。
平常到了周五放假他们宿舍楼里一般都空了,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今天难得宿舍有人。
方绥想,会是谁在呢?
推开门,方绥道:“宿舍有人啊。”他惯性带上了门。
是崔致安。
此时崔致安正坐在床上撸,便衣的牛仔裤裤子半褪,鸡巴外露,右手在快速撸动。
方绥愣住了,崔致安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被人撞见的羞哧,手上动作反倒加快了。
按道理方绥现在应该快速拿上东西离开,可他好像是被魇住了,动不了。
可能是崔致安现在的气势太吓人,上挑的眼角邪勾着方绥,他全身僵住了,不知作何反应。
他知道他是gay,可还是对着他撸,光明正大的撸。
宿舍很安静,只听得到崔致安低低的喘息声。
这画面对他的冲击力只多不少,方绥像是被他定住了一样,似乎在看着崔致安,又好像没在看他,一瞬间他脑子里想过了很多。
方绥的上铺曾在夜晚喊着他的名字,躲在被子里撸,他能感受到铁架床在一抖一抖,“方绥、方绥”,一阵剧烈抖动,那个人射了,他整夜没睡,那个人被他揍到了退学。方绥曾经撞见过有人在图书馆里互撸,那是两个直男,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手伸在对方的下部,两人不知道对着头说了些什么,另外一个人就钻到桌子底下,那个人爽到抬头,刚好看见方绥在看他,方绥什么都没说,那两个人过来找他,被他揍进了医院。还有人曾在他上厕所的时候跪在他脚下,扒着他的裤腿希望给他口交,被他一脚踢开,小便池的尿液弄脏了那个人的头发。他还曾经经常性的丢失过几条湿内裤,不过没找到要揍的人,只好再买几条内裤,这次换成了平角的。
表明自己是gay的性向,的确给他惹来不小的麻烦。这些脏事他没有跟黎乐说过,他不希望黎乐知道。他也不知道黎乐那边有没有,但是以黎乐的脾气,如果有,肯定不会藏着掖着。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gay,所以才遇见了这么多的脏事,居然今天又让他看见别人在撸,还对着自己。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直男间也会有所“帮助”,他知道,大家心照不宣,他视而不见,但真让他看见就不一样了。可,这人不是别人,是他的舍友,他的好同桌,他的新朋友,崔致安。
他还是装作没看见吧。或者是习以为常。
崔致安的那根鸡巴被人看见好像更兴奋了,马眼处不断吐出透明的淫液。
他和黎乐也曾为了“学习”,好吧,为了调情,看过男男之间的小电影,里面欧美人的尺寸很大,但今天看到崔致安的竟然比他们某次看到的黑人那东西还大。“驴鞭。”方绥不适时宜的想到这个词,崔致安的这个深红色的东西长得没有那么狰狞,但是粗长的茎身却不容忽视。呵,他甚至有空欣赏崔致安的鸡巴长什么样,青筋盘着,比成年人的看起来还要老练。跟这根鸡巴不一样,崔致安长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脸,此刻微喘着,白净的脸上透着薄红,黑色瞳孔里满是欲望的盯着他。
方绥看着他撸,看着他射了,白浊又多又浓,被崔致安拿纸擦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方绥现在很能理解这句话,他咽了一下唾沫开口:“你,哈哈,我、我这、我回来拿、拿个东西。”
他想开个直男的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你挺大的啊……”操,不如不说,gay怎么开玩笑都不行。
“你、你继续……”射都射完了还继续什么。
方绥走到自己床前背对着刚射完的崔致安收拾东西,他感觉到崔致安站在了他身后。
他扭过来,直面交友不慎。
崔致安还半硬着的大鸡巴吊在裆间,一手扶在宿舍床的上铺横梁上问他,不,或许是质问他,语气严厉。
“你跟黎乐撸过吗?”他没问做过吗,问的是撸过吗?
但也很冒犯了。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方绥还是好脾气的说,但已经有些挂脸了。
“你硬了吗?”
操。这是什么话。
“你想说什么?”方绥当然硬了,他是正儿八经的同性恋啊,骤然看到那么大的鸡巴在他眼前晃